因为临时的变动,不得不凌晨一点多出门去给同事送钥匙。
怀着十分不爽的心情出门,满身的疲惫,连牵电瓶车出车库的时候,都觉得双手握不住沉重的把手。
叫开大门,上车,发动,加速。
黯淡的路灯,车头灯坏掉,因此前路一片昏暗,只能借过往的车辆明亮而飞快掠过的灯光看路。
去程,无暇多顾。
回程的时候,点了最后一支烟。
刚才突然想到妹妹曾说的最后一支烟情结,想想,也许正是因为如此,在回程中,才会多了许多感触。
去程是一路顺风,而回程的时候并没有幸运地改变风向。
把速度开到最高,听见风在耳边吵嚷。
眼镜成了防风镜,我突然想到,距离上一次的夜行,已经不知道是多久的事情。
当年的我,还是骑着自行车的学生。
用全力踩着脚踏板,轻便的单车飞驰而过,衬衫飞扬。
那时候的我享受速度。
现在的我享受视野。
归途中的人。
收摊的小贩。
新疆羊肉串。
酒吧夜归客。
零散的学生。
细碎的行人的话语。
悄声,低喃。
从身边走过,也听不清具体的内容。
不同于白天的吵嚷。
只是低而细,喃呢。
或者索性无语。
不计时间的脚步。
只有汽车在流动。
一如每次看到的海报。
立交桥。车流。灯光。色阶之后的靓丽对比。动感效果。
城市的夜景。迷人的定格。
白昼的风情尽数沉默。
霓虹依然闪烁。
却宁静。
人无语。
夜静听。
众人熟睡的时候。
城市睁开眼睛。
转回归家的小道。
旁边的护城河流水潺潺。粼光波动。
无声的色彩。
城市的声音。
午夜飞行。
我久违的聆听。